吕文扬是个五十出头的老汉,住在城西一条窄巷的尽头。他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,墙皮剥落,屋顶漏雨配资世界门户,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黑陶香炉。这些香炉大多是从寺庙、道观或是富贵人家收来的,沾满了经年累月的香灰和油垢,洗黑得发亮,却也脏得令人皱眉。
每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吕文扬就蹲在门前的水井旁开始他的活计赚钱。他从不用现代清洁剂,只靠一把猪鬃刷、一块丝瓜瓤和自制的皂角水。清洗香炉是门精细手艺,力道大了会刮伤釉面,小了又去不掉积垢。吕文扬的手指关节粗大,布满老茧,却能在香炉内外游走如飞,像抚摸情人般轻柔。
"这活计讲究的是耐性。"吕文扬常对好奇的邻居说,眼睛却不离手中的活计。他先将香炉浸泡在温水中,待香灰软化,再用竹签一点点挑出缝隙里的陈年积垢。最难清洗的是那些雕花繁复的香炉,花纹里藏着的香灰要用细如发丝的铜丝一点点勾出来,一个炉子往往要花上一整天。
清洗过的香炉会被吕文扬摆在门前的木架上晾晒。阳光照在湿润的黑陶上,泛出幽深的光泽,那些曾被香灰掩盖的纹路突然鲜活起来,仿佛在讲述它们见证过的无数祈愿与祷告。常有路过的香客被这景象吸引,驻足询问价格。吕文扬从不高声叫卖,只是淡淡地说个价,买不买随缘。
展开剩余41%靠着这门手艺,吕文扬勉强维持着生计。一个普通香炉收五元清洗费,精致的能要到十元。他每天最多洗三个,赚的钱刚够买米买菜,偶尔还能沽一壶劣酒。有人劝他涨价,他总摇头:"够吃就行,要那么多钱做什么?"
雨季来临时,吕文扬的生意会差些。潮湿的空气让香炉不易干,也少有人来清洗。这时他就靠着积蓄过活,闲来无事便修补那些破损的香炉。他用糯米浆调和陶粉填补裂缝,手艺之精,修补处几乎看不出痕迹。
巷子里的孩子们喜欢围着他看,吕文扬也不赶,偶尔还教他们辨认香炉的年代和产地。他说每个香炉都有故事,清洗它们就像在倾听这些沉默的诉说。夕阳西下时,吕文扬常坐在门前配资世界门户,摩挲着一个刚洗好的香炉,望着巷口来来往往的人群,眼神平静得像他手中黑陶的釉面。
发布于:河南省富华优配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